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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在县城的最东边,阁楼在小区五十多米的最高处。登上阁楼四望,东边是连绵不尽的田地,田地里多种植桃李果杏,一到春天,各种颜色的花朵成片连陌,似乎一直要连接到天的尽头。北边是连绵不绝的峨眉岭,苍茫的沟沟壑壑就像是被刀砍斧劈一样,沟壑之间丛生野草和荆棘,用一片片细叶一根根枝条绘制出另一幅溪山行旅图。小孤山孤立在峨嵋岭,这个万年老人,几千年来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孤独的姿势,满眼感伤地用一道又一道的石痕记录着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爱恨情仇风云变幻。站在阁楼天台的院子里,天气晴好的白天,向南远眺,甚至可以看见五十里外的幽幽南山,山势崔嵬,山石崚嶒。夜晚,华灯初上,西边县城和东南方向二十多里外的舜帝陵新区的万家灯火便可尽收眼底。
我在天台院子里种了一二十盆花草,又盖了一座小花厅,将近三十平米的房间内,临窗放着我的一张大写字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四面墙壁前放着我的八个书架,书架上是一部分图书。窗前的书架旁,挂着一支竹箫,我不懂乐理,不过是拿来附庸风雅而已。在北边的墙上,还挂着我画的一张千手观音,临摹的敦煌壁画,水平有限,比较粗糙。室内还有一张床,供我累了在此休息一会,还有一张躺椅,厚厚的,绵绵的,我喜欢坐在上面看书。看累了,就闭上眼睛小憩一阵。
天气和暖的时候,我每天早晨起来先稍微锻炼一下,然后来到阁楼,写几个毛笔字。下午偶尔兴致来了,就画上一幅小画或者捏起箫管有腔无调地吹上一小会,纯粹是自娱自乐。四五点钟,太阳西斜到楼的尖顶时,我要给花草浇一点水。小叶榕和铜钱草每天都要浇水——尤其是铜钱草缺不得水,稍微缺水叶子就会打蔫,其他的花草每隔三五天浇上一次。大约是因为我辛勤照料,从春天到初冬,小阁楼上花草都憋足了劲抽枝长叶。蔷薇、玫瑰、三角梅、风雨兰渐次开出一大片养眼的鲜花,给一方小天地装点了许多颜色。